文/張玉庭
A現代作家郁達夫的妻子叫王映霞,曾為郁達夫生過兩個兒子。老大起名郁飛,老二起名郁云,此后,當王映霞又有了身孕時,郁達夫曾對她說:“但愿能生一女,如此,我將給她起名叫銀瓶。”王映霞不解:“此言何意?”郁達夫說:“豈不聞岳飛抗金故事,岳家軍中的岳飛岳云皆武藝非凡,還有一女將叫岳銀瓶,我給孩子分別取名曰‘飛’曰‘云’曰‘銀瓶’,豈不正是全套岳家軍,兵強馬壯?”王映霞笑笑:“如此看來,如果生的又是男孩,我將給他起名‘郁亮’。”郁達夫問:“此言何意?”答曰:“張‘飛’趙‘云’諸葛‘亮’,這套人馬更厲害,文武雙全!”B曾讀過一篇有趣的小小說,小說以取名為線索展開全部情節。小說的基本情節是,有個退居二線的干部叫魏嚭纛,三字共有61劃。于是,在許多重要場合,因為要按姓氏筆劃排名,他總是排在最后。為此,他一直耿耿于懷,決心牢記這個“歷史的教訓”,他還鄭重決定,一定要給小孫子取個“一定能排在最前面”的好名子,這就是,讓小孫子跟他媽姓,姓“丁”,再取名單字“一”,合起來就是“丁一”,眼見此名萬無一失了,他才放心地睡了。小說不長,但寫的極有情趣,再現了一位總是謀私的小肚雞腸的“干部”的形象。C
我還經歷過一段與名字有關的喜劇歲月。
還是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,我考上了一所挺有名的大學。

為了迎接新生的到來,學樣把開學后的第一周定為迎新周,還發給我們新生每人一張選票,讓我們認真鉆研各系出的迎新專欄,為每一篇文章打分,為每一個版面打分,為每一幅刊頭畫打分,待選票回收后再根據我們的意見評出其中的最佳者。
我們也就把我們的目光一起投向數學系的那幅刊頭畫--畫上的小天使居然掛著校徽,她正從艷陽中翩翩飛來,笑瞇瞇地把我們迎進了美麗的校園--畫的作者是萬般嬌。
萬般嬌!準是個“林妹妹”!一定挺秀氣,也挺玲瓏。
可是,到了迎新周結束的那一天有趣的取名故事,在熱烈的掌聲中走上主席臺領獎的“林妹妹”,卻是個長得極魁梧的男子漢!
天哪!萬般嬌居然是個爺們兒!大禮堂里,頓時響起大學生的極歡樂的笑聲---為那極度的不和諧的笑!為這極富喜劇效果的笑!
自然,萬般嬌的悲劇也開始了!這以后,不論他走到那,總有低年級的男男女女在后頭指指點點,那意思是說:瞧!萬般嬌!而他也就臉一紅,挺羞澀地一低頭,悄悄地回身走去。
教民俗學的老師知道了這件事,也就給大家做了如下的解釋:舊社會老人們迷信,總覺得男孩子太金貴,為了讓男孩子平安無事,不招惹鬼,這才給他們起個“花兒” “朵兒'式的女孩子的名--啊!原來如此!
后來,文革開始了,學校第一個改名的就是萬般嬌,他給自已改了個名。
什么名兒?萬鈞!
好有氣魄的名字!能使人想起轟隆隆的雷聲!
只不過這么一改,萬般嬌的“喜劇效果”也就蕩然無存了。
那么現在呢?萬般嬌是當了工程師,還是進了高校?不知道。
但我堅信,無論他現在在干什么,都肯定忘不了往事,忘不了那個美麗的名字帶給他的那些甜甜的不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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